第六十三章 南风漏兮连夜雨 下
书迷正在阅读:何处惹尘埃、三胎后我被首富跪娶!渣妹气疯了、玉奴娇、宇宙之匙、搞笑!谁把强制当作谈恋爱啊、穿上裙子后,总裁邻居他按捺不住了、修仙不易,我和死对头都叹气、热的汤,软的面包、女装大佬在言情恋综里弯了、疯批美人竟是钓系omega
??她的戏谑令朱棣眉头扬得老高,“看来你确然无恙了。” ??徐长吟笑得欢畅,确无受袭后的惊怕。不过,她旋即似有琢磨的道:“倒不知芸谷胆子挺大,胆敢与王爷对峙。”在她的印象里,芸谷言语不多,做事仔细,伺候恭谨,却不知其还有几分硬脾气。 ??朱棣看着她玩味的模样,颇觉无言,“你怀疑她?” ??“若论嫌疑,以她的司责确实容易下手。然而如此一来,她也应知自己难逃追责。我瞧她并非愚笨之人,若要害我,也不会如此轻易懒祸上身。”徐长吟睇向他,“王爷难道不也如此认为?”否则,他应早将芸谷关押起来了。 ??朱棣不言,徐长吟也就继续说道:“依我所见,东园里并无凶手。” ??“何以见得?” ??徐长吟煞有介事的道:“我相信被王爷选入东园之人,绝不会做出背叛之举。” ??朱棣嘴角轻勾,伸出一手探入衾褥里捉住了她的手,“此事我会查清。” ??“此事在内院发生,我会处置。”徐长吟坚持着,眸光润泽生辉。若是人为,她不会任人轻易欺负了去。 ??朱棣漆目盯着她的双眸,缓缓点头。 ??天清气朗,翠鸟啾啾,满园碧绿十分怡人,而欢声笑语也萦绕不绝。 ??今日的燕王府内童声稚语一片,朱梓、大名、福清正在园内欢快的跑来跑去,朱雄英迈着小胖腿跟在后头,一园的欢笑。 ??被徐长吟抱在怀里淮真,也睁着圆溜溜的大眼,来回看着在园里捉迷藏的小叔叔与小姑姑们,连娘亲的亲近也不答理。不过,朱棣一将她抱去,她便收回了注意力,咧开小嘴吐着欢喜的口水泡泡,直叫徐长吟“嫉妒”不已。 ??朱棣朝她掩在袖下的手睇了眼,提醒她是受伤之人。徐长吟不甘的拉过女儿的小手,不让她抱,还不让她摸一摸么?女儿一晚不在身边,她可想念的得紧呢! ??坐在对面的朱标看着他们,无声笑着:“若是母后再将淮真留在宫里,四弟和四弟妹怕是要进宫上疏了吧!” ??朱棣淡淡一笑:“让大哥见笑了。” ??徐长吟也颇是不好意思,转了话题:“皇嫂可还好?”过不得几个月,太子妃也要生产了。 ??“她很好。四弟妹得闲,就入宫陪陪她吧!”朱标说道。 ??徐长吟应下,若是前日手未受伤,昨日倒也会入宫。说来,她昨日若是进宫,也不会被蛇咬。今日朱标亲自送淮真回来,朱梓与大名他们硬要跟来,让她也无暇去查究昨日之事。 ??朱标看着朱棣,笑道:“听说三弟府上来了位有神勇之力的勇士,四弟可知?” ??朱棣颔首,“略有耳闻,此人曾凭己力击毙一头猛虎。” ??“此人为我军所用,必能增勇猛之力。” ??徐长吟在旁听着,却是轻蹙眉头。 ??朱标看出她有异议,问道:“四弟妹不如此以为?” ??徐长吟看了眼朱棣,朱棣朝她点了点头,她遂不疾不徐的说道:“昔夏有推侈、大戏,殷有弗仲、恶来,能足走千里,手裂兕虎,却无以挽桀纣之灭、殷夏之衰。徒以勇士之力而不顾行义,无不败矣。勇力当是礼、孝、仁、义之力,如此方能立于世,方能安邦治国。” ??朱标怔忡片刻,旋即一拍朱棣的肩,朗声大笑:“四弟啊四弟,你府上的女诸生着实了不得。” ??朱棣也笑了,袍袖遮掩下,握紧了徐长吟的手。 ??徐长吟清眸顾盼,睇了他一眼。 ??突地,一太监急冲冲地奔来,在亭前呼道:“禀太子,皇、皇长孙又、又啖纸了。” ??朱标一愣,下意识的往园中看去,却不知朱梓等人何时溜出了园。他旋即无奈一叹:“去将他抱来。” ??正说话间,一名须白太监已抱着憨态可掬的朱雄英前来,而朱梓与大名、福清则咯咯直笑着跟在后头。徐长吟与朱棣对视一眼,看向朱雄英,就见他的小手里捏着一张白绢,而小嘴嚅动不停,似是在咀嚼着甚么。 ??“让四弟和四弟妹见笑了,英儿近来不知是怎么,竟嗜起纸来。”朱标摇头表示无可奈何。 ??朱棣一笑未语。朱雄英被抱入亭内,朱标接过儿子,朱雄英眨着眼,将手中只剩下半张的白绢往朱标面前一递,稚声稚气的道:“父亲,吃,吃!” ??朱标即是好气又好笑,将他手中的白绢接过,问向一旁的太监:“皇长孙在哪拿的?” ??那太监咽了咽口水,朝朱棣瞟了眼:“是、是在七录斋。” ??朱棣一怔,徐长吟也是一愣。 ??朱梓挨到朱棣身边,大名与福清则偎到徐长吟身旁,齐声道:“是在四皇兄的书房里,英儿可会找东西了。” ??朱标顿觉抱歉,忙将白绢拿起递给朱棣:“四弟,你赶紧瞧瞧,这纸上可有重要的东西?前些时候,英儿险些将朝臣的奏疏给吃了。” ??朱棣拿起只剩下半截的白绢,虽沾了口水,但仍能清楚的看到数行字。他朝绢上看了看,表情忽地变得怪异。 ??“四弟,可是要紧?”朱标问道。 ??朱棣神情肃穆,却是朝他拱手一揖,言语诚恳:“多谢大哥。” ??他这一谢让朱标是满头雾水,也让徐长吟奇怪不已,不禁探目朝那绢上瞅去,赫然就见“一不持家、二不生子,三以谷禾为期……”数行绢秀的字迹。此绢竟然是她与朱棣所立那纸契据! ??她嗖地起身,惊愕无比的指着那白绢说不出话来,“这、这……”契据已被毁去泰半,名不能见,印不能睹,已无效用。 ??朱标表情疑惑,正要看去,朱棣却将之捏成团,信手丢入了池中,不一会便有锦鲤前来逐食,扯得碎散。 ??徐长吟瞠目结舌,又欲哭无泪。这算什么事儿啊? ??不过,她旋即又定下心来,朱棣的这张契据废了,她那儿还有一张呢!思虑间,她忿忿地瞪眼朱棣,他倒是利索,随手便丢入池里毁尸灭了迹。 ??朱棣知她意思,好整以暇的回望她一眼,神色惬意。 ??朱标瞧出他们之间的怪异,却是不知何故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