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3章 动物凶猛(上)
秦延军结婚了,凤琴也遭到大姨催婚。 虽然凤琴并不厌恶霍大嫂。 如果形婚的话,霍大嫂肯定是最合适的了。 而且反过来说,凤琴也让霍大嫂没有压力。 但真正让凤琴动了结婚念头的倒不是大姨的催促。 而是她的女友一个月前结婚了。 凤琴坐在床沿边有些伤感地抽着烟。 白客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安慰她。 “姐,你其实不错了。” “有啥不错的?” “你想想啊,你好歹得偿所愿了。霍大嫂30多岁了,还从没碰到过真正喜欢的人。” 凤琴笑了:“也是啊。” “人虽然可以特立独行,但也不能太违背社会风俗啊。” 凤琴叹口气:“是啊,多亏老弟你帮我介绍这个对象。要是一般的男人啊,那还真不行啊。” “姐是不一般的女人,当然得找不一般的男人。” “老弟你真好!姐姐没白疼你。” 高二开学后,白客被分配在五班。 一二三班都是文科班,四班是综合班。 五六七班都是理科班。 开学一看,孙媛、张文斌都在一个班里。 蒋文跑到综合班去了。 鞠文锦和于秀波都在文科班里。 分完班后,白客反而淡定许多。 为什么? 因为白客有终极杀手锏。 上一世,高考是白客终身难忘的一件事。 所以,他记住了至少一半的考题。 从道理上讲,这一世也不会有太大变化。 他只需要把这一半儿的考题都倒背如流了,就成功一半儿了。 然后再用一半儿的力气去钻研其它课程。 不过,白客暂时没告诉孙媛。 毕竟为时尚早。 有这一半儿的考题垫底儿,白客的高二生涯就轻松多了。 也有闲暇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 生理决定心理。 白客虽然有成年人的头脑。 但却拥有17岁的永动机一般的身体。 在这个炎热的夏天里,满得快要溢出的荷尔蒙让他备受煎熬。 食髓知味。 狼一旦吃过人肉了,就会对人垂涎若渴。 白客现在恨不能天天跟明溪姐姐来一发。 最好一次能来三发。 刚从京都回来那会儿已经跟明溪姐姐来一发了。 过了不到两个星期,白客又忍不住了。 趁着一天傍晚又急吼吼地来到建筑公司大楼。 刚走进大楼白客就感觉子弹上膛了。 小腹中也波涛汹涌。 好像攒了三两杯那么多。 战战兢兢来到明溪姐姐门前。 门却没有开。 推了推,门也关的严严实实的。 从道理上讲,白客走进院子明溪应该能看到他。 然后给他留门。 如果门是严实的多半就是屋里没人。 可要是姐姐睡着了呢。 白客不甘心,又等了会儿,再推了推门。 门还是紧紧关闭着。 白客也不敢敲门。 要是把其它屋子的人敲出来,那就麻烦了。 白客叹口气,只好轻手轻脚地离开了。 姐姐这是怎么了?生病了吗? 或者姐姐不想再跟我保持那种不正当的关系了吧? 唉,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。 袁宪洲跟白宁的恋爱关系渐渐确定下来以后,秦咏梅更为难了。 天天跟女婿在一个警队里。 他们自己不尴尬,同事也觉得尴尬。 可这种窘状也没持续多久。 到1985年10月以后,县局刑警队就将一分为二了。 变成了刑警一队,刑警二队。 一队仍然由秦咏梅担任队长。 二队则由老罗担任队长。 袁宪洲自然也会跟着老罗过去。 趁还没分家以前,秦咏梅打算再带一带袁宪洲。 确切地说,这并不是一个案子,而是一次寻人行动。 他们要寻找的是一个好人,一个活**。 这个任务是秦咏梅不久前到市内开会时,市局委托给她的。 市内有一个孤寡老人,她的儿女都已经不在人世了。 日子过的十分艰难。 但在将近三十年的时间里,一直有人暗中资助她,给她寄钱。 让她渡过了难关。 这些年,她一直想找到这个好心人,但却遍寻无果。 市局也极力想帮她寻找。 但却没有任何线索。 唯一的线索就是汇款单。 可汇款单上的汇款地址姓名都是假的。 只是隐约能看清邮戳显示是沙洲县。 也就是说,这个好人是沙洲县的。 一路上秦咏梅还不厌其烦地叮嘱:“不要小瞧这种工作。找人是咱们公安干警的基本功。” 袁宪洲点头:“您说得对,不管找好人还是找坏人,都是个技术活儿。既要有体力又要动脑子。” “嗯,对咯!”秦咏梅满意地点点头。 到了市内,又换了趟车,找到了老太太家。 老太太有70多岁了,看起来腰板儿还挺硬朗。 可仔细一看,脸色又有些苍白。 “谢谢你们大老远过来啊!”老太太热情地跟秦咏梅、袁宪洲握手。 秦咏梅笑笑:“其实也没多远。” 老太太叹口气:“也不近啊,我都跑过好几趟了。” 说着,老太太从茶几下拿出一个铁盒子,打开了,拿出一叠用猴皮筋儿扎起来的票据。 拿掉猴皮筋儿摊开一看,是一张张的汇款单。 上面盖满了各种印章。 汇款的栏目里倒也填写的满满登登,看起来一样都不缺。 汇款地址上填写的是:沙洲县人民医院。 汇款人姓名填写的是:陈自辛。 “这个姓名和地址都是假的是吧?”秦咏梅看完了,抬头说。 “是啊,”老太太点头,“我跑了好几趟,你们县医院就没有这个人。后来又询问其他姓陈的,也没人承认。” 秦咏梅低头看了一会儿,拿起一张:“这是他最近一次寄钱吗?还有没有更新的?” 老太太低头看一眼,摇摇头:“这是最新的了,三个月前的。” 说完,老太太叹口气。 秦咏梅看一看老太太:“您是担心他……” “是啊,而且我也……” 老太太说着,慢慢拿掉了头发。 原来,她是个光头。 “我也时日无多了。” 秦咏梅和袁宪洲都有些震惊,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。 “这三十年来,他几乎每个月都寄钱,从未间断。所以,我担心他……” “担心他可能也得了重病,甚至已经不在人世,是吧?” “是啊,所以得麻烦你们这些公安同志了。” 秦咏梅点点头:“您放心,我们尽力的。” 老太太忙里忙外,给秦咏梅和袁宪洲端茶倒水。 秦咏梅和袁宪洲则并排坐在沙发上,仔细查看着汇款单。 袁宪洲说:“这个名字也不太像假的。一般假名字都是‘活**’了,‘好心人’之类的。” 老太太听见笑了:“是啊。可我们市内的公安人员已经查遍你们全县城乡的人口了,并没找到这个叫陈自辛的人。” 秦咏梅点点头:“这个名字确实够生僻的。如果是假名字的话,它应该有什么含义。” 老太太苦笑:“是啊,希望能来得及找到他。要是能见一面多好啊,已经三十多年了。” “三十多年了……”秦咏梅想着什么。 “他第一次的汇款单也在这里吗?” “在。” 老太太低头帮秦咏梅将那张汇款单找了出来。 秦咏梅举着汇款单看着。 “1955年,也就是您女儿去世的第二年是吗?” “是啊,1954年,我女儿被害以后,我就孑然一身了……” “您女儿被害?” 秦咏梅愣住了,因为市局只是告诉她老太太儿女都去世了。 没想到还有遇害这一隐情。 “是啊,那是1954年的夏天……” 那年夏天的某个夜晚,温老太太的女儿李素兰用自行车载着儿子往家走。 路过甘井子东郊那边的一个小树林时,被一个凶徒强奸杀害。 温老太太的外孙也下落不明。 听了老太太痛苦的回忆,袁宪洲忍不住有些激动地问:“可是,给您寄钱的那个人怎么会知道您的这一情况?”